COINH_

账号只放科拟。已失踪,勿扰
早上好,
春天到了

[科拟/数物]一梦将息

 

*最近在翻文档,发现这篇被ping了,旧文重新发一下,打扰tag抱歉

 

* cp数物,是b l / 我流花吐症梗

*自家设定,不玩学术

*是拖沓的意识流,梦游写得。可以当原创看。共计5.8k

 

-物化粮食(良识)有

 

 

姓名对照

 

爱格伯特·格林-  物理学

路森·帕特里克  -数学


Nigel 奈哲  - 生物学(姓氏不明)

Lawrence·Azuri 劳伦斯·艾泽里  - 无机化学(姓氏是单词 蓝铜矿 的变体)

(数物设定见前篇,其他暂无具体人设)

 


 

 

 

 

 

 

 

(上)

_

 

 

下了半夜的雨还没有停歇的意思。断断续续降落的雨点包裹了凌晨时分的湿冷,不轻不重地敲下来,砸碎了窗台上一堆散落的已经分辨不清具体形态的植物组织。

 

爱格伯特被风吹得头痛,不得已离得窗边远了些,迟钝的大脑开始反思自己这种消极怠工的行为。

 

要是得感冒就麻烦了,凭自己这种脆弱的生活运作体系,一旦有什么活拖下不做,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务就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部坍塌,直到搞得他的生物钟彻底报废为止。

 

 

 

但是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

 

短短两个小时,厚重的雨云已经悄然撤退,好像一幕盛大而荒谬的夏日舞剧选择以一种慌张的姿态收场。

 

而踩着夏天鞋跟落下的最后一颗雨点挂在了那堆惨兮兮的金色花瓣上。

 

爱格伯特盯着手表开始数秒,强迫自己不安宁的大脑冷静下来。掺了半边黑夜的双眼流露出一点恍惚的神色。

 

晨曦将至的城市,笼罩着巨大的空寂。他数过五十秒后,抬眼看了看早已放晴的天空,上弦月安静地浸在暗灰蓝的天幕,是透明的亮色。

 

天亮了,今天不休假,工作。

 

他脑海里闪过这几个词。

 

 

.

 

混在一群上班族里走着,斑驳的人行道溢出视线,长得看不见尽头。稀疏的人群像是一片失散的电荷,不知要奔向何处。

 

爱格伯特的步伐不慢,却也不坚定,踩着航船甲板一样虚浮得很。他甚至感觉自己大概只是凭直觉向目的地移动而已。

 

虽然他经常会有这样精神游离的状态,但是今天和以往放空思绪执着于空白的游离有着很大不同。因为他被自己身体的一些可以称得上症状的反应夺走了全部的注意力。

 

——疼痛。

 

他微微眨了下眼睛。

 

就好比用结实的细铁丝从喉咙的软骨里慢慢勒进去,把里面正流通着空气或者血液的管道割得支离破碎,接着,一些仿佛拥有生命的事物就从那些斑驳的裂痕和伤口里挣扎着涌现,轻轻柔柔的,不堪一击。

 

爱格伯特不动声色地跟紧了转角处芸芸的行人,闭紧的嘴唇咬住了一片金色的秘密。

 

植物的特殊触感锲而不舍地扰乱神经,狭长而单薄的纤维如密网勾住他的言语——只要一开口,就能牵住一切,然后从他的身体里将生命抽离。

 

爱格伯特曾经在报纸上见过人类得这种病,只不过大部分人都不得善终。

 

这荒诞得宛如虚构小说的病症,在三十年前一个静默的夜晚,如同神话里的任何一场荡涤世界的灾难一般莫名爆发。其根源是一种称作爱的物质,诱因是时间,症状是吐出某种特定类型的花朵,治愈方法是得到两情相悦的吻。

 

荒诞的浪漫时常伴随痛苦,爱格伯特一直都不想以爱者自居,但如今似乎他也不能免俗。


 

.

 

第三个路口右转,循着蔷薇枝条散漫的指引再行几步,身处七楼的人从南边的窗旁准能清晰地看到他。爱格伯特猜得出谁是当中那个真的会这么做的、无聊至极的人——倚在高处用晦涩不明的目光睥睨一切,好像在看什么人间悲剧。

 

生物学。如往常感受到那人奇怪视线时一样,爱格伯特不自觉地在脑海中把“生物学”这个单词拼了一遍,却一时间对不上他的名字。

 

就像对方从来只简单地叫他“物理”而不是爱格伯特。

 

如果有一万个词汇来形容人类之间的相互关系,对于他,爱格伯特只能借用到一个,就是灰色(不熟悉的)。那个人太过自由,几乎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但让人烦躁的是他可以用他的出色来掩盖掉所有不那么恶劣但绝对不算好的秉性。

 

优秀的家伙,又捉摸不透而难以接近。

 

虽说他完全懒得理会那帮人的闲事,但不代表他们会放着自己这个难得的调侃对象不管。尤其是自己又发生了这种事......

 

爱格伯特想到这里,硬生生地被胸腔中突如其来的痛苦逼出了泪水。他咬紧下唇,就近拐进一条无人的深巷,被黑暗吞没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四个小时前第一次见到那些花儿时,那个过分明亮的午夜。

 

温软鲜嫩的向日葵花瓣随着他压抑着的、极轻的咳嗽声冲口而出,天知道这些或完整或残缺的花瓣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喘不过气,窒息感剥夺着他的意识。眼前晃动的颜色,满满的全部都是明丽耀眼生机勃勃的金黄色,在沉重贫瘠的黑暗里显得尤为张扬恣肆。

 

就像是在被凌迟一样。不过刀刃划在身体的内部,留下的是向日葵粘稠又微不可察的香气。

 

爱格伯特断断续续地呼吸着,肩膀和手肘死死抵在巷口斑驳的墙上,整个过程他除了皱眉之外没有任何表情。他是个就算只是对着空气也不会真的示弱的人,他的自尊绝不允许他这样做。

 

 

 

 

.

 

乐器店里练习手风琴的声音准时响起,嘈杂的,隐约夹杂着孩子们的笑闹声。

 

爱格伯特站直了身子,花瓣带给他的折磨已经暂时停息,他随意擦了擦嘴角,若无其事地挂上一个带着倦意的微笑:“你这是闲得无事可做了吗。”

 

漆黑的街巷,爱格伯特早早就注意到有人在离他大概四五米远的位置维持一副看好戏的姿势等他发话,从容得好像宴会上一位矜持的贵客。

 

“看到了哦......七楼的风景很好。”奈哲回赠一个很有迷惑性质的笑。

 

“我知道。”

 

“那么...要我帮忙隐瞒一下吗,患者先生?”和劳伦斯如出一辙的浅蓝色眼眸此刻盯住了爱格伯特,带着一点显而易见的揶揄。

 

爱格伯特立刻推测出奈哲根本没在认真跟他对话,这种所谓的秘密顶多只是日后捉弄彼此的把戏。

 

“不必了。你还真是闲的要命。”他伸手接住随着话语从口腔中滑落的金色花瓣,“这种东西根本就藏不住。”

 

他的声音很低,低沉中有着缺失水分的沙哑。

 

“就是有点痛而已。”

 

 

.

 

“爱格伯特先生?”

 

飞来的电话簿被接了个正着,爱格伯特越过那叠距离鼻尖不足一厘米的纸张看向始作俑者——劳伦斯保持着扔东西的姿势笑得十分尴尬。

 

“你的报告准备好了?”手指捻着纸张边缘,被彩色圆珠笔一遍遍圈点描画的数字从眼前掠过,“我记得是下午三点开始,还有几个小时。不趁此机会好好克服一下你的镜头恐惧症吗?”

 

“喂,能不一上来就戳人痛处嘛... ...我是在关心你啊亲爱的爱格先生... ...”少年毫无形象地翘着腿坐在桌子上,自作主张地破坏起电脑旁边整齐码好的方糖队形,泛着石英光泽的细碎粉末在细微的气流中悠然飘散。

 

他俯视着这张唯一照不到全部阳光的办公桌,凌乱的一切仿佛走调钢琴发出的和弦,这一切苍白的、灰黑的,低沉喑哑的旋律,都比不过散落在地的几片明亮的金色夺目。“但是,您看起来似乎状态不佳... ...”劳伦斯无奈地笑笑,随手在爱格伯特的杯子里扔了块糖,“是谁呢,能让我们的爱格伯特先生这么在意。不过还真是奇怪,万万没想到先中招的竟然是你啊... ...”

 

爱格伯特第一次觉得晚上不睡觉是一个多么重大的错误。他缺乏睡眠的大脑迟钝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劳伦斯在说什么。

 

 

是啊,真是奇怪。

 

 

胸腔中的钝痛随着一个名字在脑海中的出现突然加重。

 

他现在有点厌恶那些柔弱却极端耀眼的金色了。

 

 

窗外的风凝在那里,仿若一个冗长的故事突然失去了接续的意义,没有人想要再去拨动它缠满藤蔓和蛛丝的琴弦。

 

他每天都在思考无数的问题,其中的一半也许永远都不会有答案——比如那个被他置之不理的秘密,现在却被一个意外感染的病症捉出来严刑拷问。

 

他向来对任何事都持有放任自流的态度,认为总有某个契机会出现,然后让这件事情得到解决。

 

不过这次的“契机”,还不如没有的好。

 

 

 

.

------





 



 

(下)

 

[-无论经验再怎么老道的表演者,站在聚光灯下的那一刻也会怯场。]

 



.

 

 

“抱歉... ...咳咳... ...请让一下,谢谢。”

 

他紧紧抿着的嘴唇很快就迫于压力而没了血色。

 

会场后门的摄像机早早关掉了闪光灯,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像是在咀嚼冰冷的温度。

 

门被推开又很快地关上,报告厅内的抱怨和质询却被身体中血液涌流的声音隔绝在外。

 

[为什么。

还是...没办法接受。]

 

 

.

 

-向日葵在凌晨三点,会准时朝向东方等待太阳升起。它渴望得到那颗恒星的短讯,渴望浸泡进熟悉的温度。渐次流逝的星群漂游在河流与叶脉永不止息的喧哗声中,被神明眷顾的花朵,却只得陷入黑夜的涸辙。

 

等待是痛苦的艰难,又矛盾的、如同沉默一般简单。

 


 

.

 

水流沿着脸颊滑落,有些润湿乖顺垂下的黑发。盥洗室里暗淡的灯光丈量着每一滴水下落的轨迹。花瓣的汁液万分苦涩,齿缝里甚至夹杂着血液的味道,这些混乱的物质也打乱了味觉的秩序,在他的大脑中拥堵不堪。爱格伯特发觉自己可能陷入了一个永无止境并且发着光的噩梦。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盯了一会儿镜子——他不会总是这么做,因为他真的不太喜欢自己的眼睛。

 

颜色沉重,深处却荒芜而寂静,像极渊上匆匆碾过的庞大又辽远的深海。

 

爱格伯特慢慢的,一点点的收回视线,然后习惯性的低下头,一瞬间的血压改变让他眼前发花。

 

——几瓣炽热的橙金飘摇在微微晃动的水面上。

 

 


 

.

  

“啊?散会之后爱格没有回来过吗... ...”

 

劳伦斯打量了一下物品的陈设,下了结论。

 

“他怎么了?”

 

劳伦斯苦恼地拨弄自己的发梢,略带不满地蹙起眉——半小时前它们还是浅棕色。赤红的挑染,此刻像极了一个屈服的印记。

 

“与其问我,不如跟过去看看啊。不出意外的话那家伙应该会在顶楼思考他的那些——呃、问题。”

 

他偷偷看了一眼路森,又把一张便签纸推到桌边。阴影包围了它,铅色的划痕迅速溶解其中,“对了,顺便帮我报销一下挑染钱。”

 

 

[-NOTE                             -date  . .

   



 

total     

10min

 



 

nil       9

 

 

      




       lucien patrick     

                 28

 

 

 

                    - Page14 -                          ] 

 





“好吧,虽然我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但至少这上面出现了我的名字。”路森担忧地低下头,指尖划过散在纸页上零星几个轻而抽象的字母,熟悉的字迹似乎在拼着模糊的梦呓。

 

“我不想做过多解释了,”少年正了一下领结,故作老成地拍了一下路森的肩膀,“您还是去问问爱格先生吧。”

 

 

 

 

.

 

 

 

 

 

爱格伯特停下按快门的手,难以捕捉的安静一瞬间葬身于鸟群扑棱作响的巨大振翅声中。城市密林深处、无数楼房和高架桥的上空,膨胀的云层在这最后一片属于夏季的领土上逐渐稀薄、溃散,白昼将息的璀璨光芒突破关隘终于降临了世间。

 

天空变得轻盈起来,它不断地上升、消散,无论再怎么驻足也无济于事。

 

他静静地停滞在那里,鸟儿们早已离去。

 

风畅快地奔游,空气里浮动着甘润芬芳的气味。

 

 



 

这是路森推开通向天台的门时,所看到的一切。



 

 

 

.

 

三脚架的影子如事故现场的警戒线,由西至东贯穿整个天台。

 

他站在那条线后面。

 

被玻璃幕墙折射的光几乎把那个身影淹没,视野一片模糊,爱格伯特好像什么都看到了,又真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个一直都那么温柔,永远看得穿他漠不关己的样子背后的心思,永远让他措手不及想不出办法应对的人......看吧,他过来了。

 

 

戏剧性的花儿、舞台最耀眼的布景,带着暖融融的橙黄色,要代替他说些什么话似的,急不可耐地冲口而出。

 

说点什么吧——你一直想说点什么的,对吧。

 

 

 

.





 

[可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爱格伯特低低地叹息一声,又从齿缝里放跑了一小簇纤薄的金橙色,那是在夕阳滞留了几小时后,挥手告别白日时才会拥有的夺目光芒。

 

多么耀眼啊,像个遥不可及的天真的梦想。

 

 

 



 

 

.

 

“这是花吐症——那场三十年前爆发的灾难,你应该有所了解,”爱格伯特拈起一片花瓣,拼尽了全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和往常一样平淡,“当我看到你,或者拼写你的名字的时候,会变得非常严重... ... 就像现在这样。”

 

“所以,我... ...”

 

花瓣掩住了最后的话语。

 

他真的不懂得怎么揣测别人,也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

 

他放弃了。

 

 

 

“这是人类所说的,所谓的爱吗... ... ”爱格伯特脱力地倚在铁质的栏杆上,冰凉的触感渗进神经,他微微侧目向下眺望——即将打烊的花店弥散出美妙绮丽的颜色,“可为什么会如此痛苦... ... 就算是有幸能够痊愈,但是到头来不也只会有‘终于得救了,活下来了’这种情绪而已吗?”

 

“明明是我患上了这种棘手的疾病,理论上应该是我体会到那种所谓‘难以自制而渴望救赎’的爱,但是... ...”

 

 

光芒濒临熄灭的边缘,夜晚将再次重演。

 

 

 

爱格伯特的笑容是那么无措和迷茫。

 

 

“但是我为什么感受不到我在爱你啊。”

 

 

 

 

 

 

 

.




 

 

 

 

 

海水漫过街道,宁静的暗蓝被人间的灯火冲淡。

 

有人还在挣扎其间,失去地图的异乡之客焦躁于路径的抉择。世上究竟还是有许多根本看不到尽头的东西,它们可能远远超过了想象的疆域,也可能只不过是像邮戳刻上的不容变向的路途,终归还是会抵达终点站里那双收信人的手。

 

 

 

.

 

他真是拿爱格伯特没办法了。

 

路森踩过遍地的金色花瓣,夜风将它们掠起,带向有阳光存在的地方去。

 

他俯下身轻轻抱住低着头的青年,身体先于思维这么做了,但他并不惊讶于自己的选择。接触这具自己无比陌生,又无比熟悉的身体,无关被病症代其坦白的所谓“爱”的感情,只是想让手指接触这样被黄昏浸满冰冷的体温,只是想知道对方所面临着怎样的痛苦。

 

因为到此为止,他什么也做不了,花瓣也好,内心的恐惧也好,不自信、怀疑、拒绝、否定,他看见其中的蛛丝马迹,也似乎明白过来,与之相反的热望到底有多强烈。

 

难怪他会慌。

 

怀里的人没有挣扎更不可能迎合,动作僵硬,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不知道应该往哪里放。过于狭窄的距离充斥着截然不同的微弱的呼吸声,向日葵似有若无的气息糅进星辰升起的粉末。

 

爱格伯特闭着眼睛,大脑中一片混乱,完全陌生的、温暖的感觉,融掉坚冰一样拆解他拒人之外的壳。

 

 

 



 

[已经分不清想要什么了... ...]

 

 

.

 

 

“爱格伯特,没事的... ...”

 

熟悉的声音穿过这个荒芜的梦境。

 

 


 

“我感受到了你是爱我的。”


 

 

 

 



 

.

 

[我可能是个很不够格的追求者。比迄今为止追求过你的任何一个都不够格。]

 

“... ...”

 

 

 

[只是像任何一个追随者一样,注意你,知道你所有的底细。

 

我一天至少要思考三十个问题,却从未想过爱为何物,

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离我异常遥远的词汇。

 

甚至都快要不记得是在哪个久远的年代,每当我要做一个决定时,我开始不由自主地看向你。这有什么用?我不知道,只是想那样做。

 


只是不希望再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某个瑟缩在云层后的无尽黑夜。]



 

 

 

 

.

[花朵向太阳的起誓,或许从神祗诞生于这个世界开始就从未终结。]

 

 


.

 

 

向日葵的气息在呼吸间飞散消失,过分炽热的温度从唇齿烫进心脏。

微凉的手指在在发间、在脸颊细细摩挲,他眼睫微微颤动,恍惚中看见路森淡金的发丝,掺了星光的飞雪。

 

他放松下来,索性伸手摸索着轻轻勾住对方的衣领,

 

 

去他的问题,去他的救赎。

 

 

 

 

.

 





——是一个从未有过的,万般无奈又无比热切的吻。

 

 

 

 







-

 

 

 

-花吐症的治愈方法,是得到两情相悦的吻。

 

 

.

 

迷路的人总会下意识追寻任何显眼的标志——夜晚的光,未至的晨曦,昏暗的火。

 

还有夏日最后的清晨里,那个将息的梦。

 

 



Fin.

(一梦将息)

-






 

p.s.物理的那张便笺,意思是每十分钟吐出花瓣的数目。在一般情况下和拼写路森的名字时的数量。

祝食用愉快

 



(最后的小段子——关于化学的挑染

 

“劳伦斯,”弗列维微笑着递来一张卡片,“刚刚奈哲告诉我爱格先生得了花吐症哦,还是向日葵这种和他行事风格完全不符的品种... ...所以,他喜欢的是谁呢?来打赌吧。输的人去挑染红色的头发怎么样。”

 


(总之最后劳伦斯先生输了(x

(弗列维是植物学的名字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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